“清贵群体”:家底殷实、人品清贵,悄然崛起
“清贵群体”:家底殷实、人品清贵,悄然崛起 | 你是不是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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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,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。”“所以...你的理想是一边种田一边念诗?” “滚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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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贵群体”:家底殷实、人品清贵,悄然崛起
2013年,一群叫“土豪”的中国富人差点被玩坏;2015年,“主要看气质”成了网红新标签;2016年,许巍的一曲“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”拾起了不少人遗落的清高。
伴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,承载着后物质主义价值观的“清贵群体”悄然崛起——“家底殷实、人品清贵”,看似简单的8个字,却彰显着物质与精神的博弈,以及对价值与秩序的追求。
从“有钱就任性”到“主要看气质”
“刀山火海陪你走,只和土豪做朋友”,2013年,“土豪”成为物质主义时代部分富人群体的一个鲜明标签,他们财大气粗的娱乐消费方式,总能引起不小的轰动。
物质主义时代即是强调以拥有的财富来追求快乐,而物质主义者会以极致消费来表达自己的与众不同。用人民币铺路的婚宴、像蝗虫一样扫货、摇下宾利的车窗吐痰……“土豪一词的流行与近些年部分国人暴发户式地疯狂购物,财大气粗却不讲文明礼仪等都有密切关系。”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李明洁说。
当然,这并非是中国富人群体的全部,只是因一些人张扬的表现而成为一种突出的标签。更何况,土豪形象也并非一成不变。有网民总结近年来土豪们的转变:从戴金链子到玩手串,从干白酒到品红酒,从搓麻将到打德州扑克,从开奔驰转成跑马拉松。
“这个转变总结得很好,看似附庸风雅,实则预示着一种进步。”上海市心理学会副会长、复旦大学心理学系主任孙时进说,“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们正在努力探索一种新的生活方式、新的人际关系,寻找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。”
大约正是应这样的时代背景,舆论津津乐道的“用金钱消费来收获快乐”,在2015年机缘巧合地让位给了“主要看气质”。“主要看气质”缘起于明星公关营销,是一次典型意义上的互联网周期性行为:每隔一段时间,网络的寂寞情绪都需要一次盛大的集会狂欢。
随着全民跟风发“气质图”,随着“气质”这个词再度流行(尽管在某种意义上可能有了更多元的解读),舆论氛围中金钱消费对价值彰显的重要性得到了一定稀释。
“清贵群体”崛起
一个通俗的观点是,仇富的本质是仇不均,这是经济学领域的问题。而从社会心理学角度来看,财富与教养的落差更容易遭人嫉恨。
2013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罗伯特·J·希勒曾经发问:我们都生活在被金钱主导的时代,而我们的下一代人是否仍要坚持同样的发展方向?人类应当向往一种更高的生存状态,而这种状态是理性反思和自由意志的完美结合。
这段看似抽象的讲述,其实说白了,就是希望人的精神世界能从物质的束缚中解放出来,而这恰是从物质主义到后物质主义价值观的重要转变。后物质主义价值观的概念,最早由美国政治文化研究者罗纳德·英格尔哈特提出,在马斯洛“人类需求层次”理论基础上,他提出,当经济安全成为一种理所当然的保障时,人们会开始追求更高层次的需求,更注重生活质量,强调自我表达和自主选择,在价值引领、秩序构建中渴望更多发言权。
尽管说中国已经进入后物质主义时代还言之尚早,但中国还是有那么一部分人,被学界称为“清贵群体”,开始对拥有的财富和支配方式进行理性反思,努力弥补物质与精神之间的落差。
“他们几乎都是富裕家庭中的独生子女,他们更注重生活的内涵,并表现出更多对德性、品格、精神等非物质因素的追求,更加主动地参与社会事务,追求公正与良好的社会秩序。”中共中央党校文史教研部研究员郭莲说。
如果说“清贵群体”有什么共同特征,那么至少表现在三个方面:
一是良好的教养。能够抵御物质主义的诱惑,不以及时行乐为人生目的。为什么土豪被各种嘲讽?为什么飙车、吸毒、嫖娼的“富二代”会被指败类?都是有钱没教养惹的祸。
二是社会的担当。严于自律、珍惜荣誉、锄强扶弱。“穿鞋不是为了向光脚炫耀,而是比光脚走更远的路,走更难走的路。”家底殷实的小苏说,他的家训中一直传承着这样的谚语。
三是自由的灵魂、独立的意志。不做人云亦云的跟随者,不做精致的利己主义者,有理智与道德的自主性。正如许巍的歌中唱,“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,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”。
收清贵于当世,播德音于将来
“收清贵于当世,播德音于将来”,原是道教的说法,若加以借用引申,用到对当下新兴财富群体的期许,似也并无不妥——在世做清高可贵之人,将德善文化代际传承。说到传承德文化和善文化,“清贵群体”用自身的财富、资源来参与民间救助、社会志愿、公益慈善等,影响范围正日益扩大。
记得在浙江余姚的一次水灾中,有位徐先生曾驾驶价值近500万元的“擎天柱”汽车,带着食品、饮用水,和另外3辆越野车一起,进入市中心进行救援,先后将100多人送到安全地点。有网民点评说:“这才是值得尊敬的财富力量。”
“我的左手边是需要帮助的人,我的右手边是想要帮助别人的人。而我,就是中间的纽带与桥梁。”胡芳,一位公益人士、自由旅行者,同时也是浙江金华市人大代表。从2007年到2016年,她帮助了21例志愿者成功捐献眼角膜,41位患者因此重见光明。在她看来,“生活就是去做需要我做的事情,公益是做我想做的事情,而旅行则是做我爱做的事情。”
当然,传承德文化和善文化,与财富的关联并不那么紧密。换个角度来说,后物质主义时代的价值观里,做清高可贵之人,并非是有钱人的专利,而是强调一种精神的坚守和自我选择。
“不是非得大富大贵,也不是非要大公无私,而是一种有底线和原则的生活方式。与此同时,对自己所收获的财富、荣誉、地位带着感恩而不是理所当然,并想着能为社会反馈贡献点什么。”《中国社会报》副总编徐付群说。
培养这样的个人修养,离不开良好的家风与社会教化。“忠厚传家久,诗书继世长”,说的便是这个道理。古有“三散其财”的陶朱公,“廉俭孝义第一家”的郑义门,还有写下江南第一劝善书《了凡四训》的民间思想家袁了凡……这些穿越历史时空留给我们的人物故事,总有当下的先富群体应该重拾的清贵品格。